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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攝影者:hzhwang / 來源:請按此

有那麼幾天,跟著一位朋友聊天,不知為何地話題直切入「膽」,自我剖析之快之深,我還有點咋舌。
與他分享著沙丁魚的部落格,那是我因緣際會下發現的好站。

「我的人生經驗是,只要你『夠渴望』某樣東西,你就會得到喔…」朋友從沙丁魚那裡,看到了這麼一句話。接下來回到了先前討論的話題,朋友說著自己沒有目標,生活似乎都處於一種忙亂之中,尚未平復。我開著玩笑地跟他說:「那來設定目標,如賺個百萬美金之類的。」他笑了笑,表示自己曾想過,卻因為膽子太小,目前能力未及,結果連想都不敢想。我卻覺得這是朋友並非是一個具有冒險性格的探險家,採取著「小心駛得萬年船」的謹慎態度,朋友卻說著:「依我活了三十幾年的經驗,我目前最大的問題在於我的膽子不夠大--不夠大到去爭取機會 、不夠大到去承擔風險、 不夠大到去夢想我真正想要的東西,或許該說,不夠大到去承擔失去目前所有的一切的風險。」

朋友自捅得太誠實了,我為他呼痛。只是他也清楚的知道「知易行難」,要能夠有所突破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。的確,能知道和能面對是二回事,能面對又能好好應對又有一段距離,思想的運作和靈魂的意向總存著落差,或許我們也都在這裡面掙扎著。

「我的心、我的腦擋住了我自己,所以我常常很羨慕那種不知天高地厚、勇往直前的人。 那是我目前怎樣都學不會的事,我永遠都在擔心,萬一我決定了會出什麼事...。」

「反正不會死,不是嗎?」這句話向來是我愚智愚勇的決定的關鍵。

只是朋友自知,但勇氣呢?或許我可以提著棍子去敲昏他的頭吧!人的理性太強,總是左慮右憂、前思後想地非得要把一切都想清楚,但卻也在想清楚後,早就失了那最初的熱情與意願,最後落得了空空然的茫然。不幸地,朋友和我都是屬於理性型的人。

朋友說著自己太貪心了,什麼都想要碰一點,看完門道後,開始覺得無趣了,就丟在一旁,目標始終不能集中,就像蜻蜓點水一樣,「我想我就是這樣才會沒目標。」我說朋友的內在和外在總在打架,「是啊,所以我常常自己打死自己。」朋友這麼誠實,讓我又笑了起來,「累了沒?一直打自己,又痛又累了吧?!」

茫然迷惑中,朋友曾想過要透過算命來尋求不同的角度與觀點,即便是借由別人的眼睛來觀察自己,但至少也算是找個出路吧!不過,有趣的是朋友想當的是那算命者,而非來求解的人,「其實很多答案每個人都知道,但是都不願去面對,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。」
「但你當了算命了,你依然不願意面對啊,即使你知道命和運是可以做掌控的。」我說。
「如果我真的決定去當算命的,應該就算某種程度的面對了吧!」或許是如此吧。
「老天爺要你改變了,風吹起了,就要動了。」
「但我總在想,這陣風是吹向我的嗎?還會有別陣風嗎?」老問題,總是最煩人的。
「可能是,可能不是,看你覺得是不是了。風啊!青年隨風出征、中年隨風而立、老年隨風而逝 ,希望你不會跟我回答,你卡在青年和中年的中間,不上不下!那就完蛋了。」
這句話,換來了三聲大笑:「妳挺了解的嘛!」我無言以對,但我知道我也缺乏著面對的勇氣。

再聊著膽子,問題再繞回了最初。朋友也不愛著自己如此膽小,因為害怕受傷,而要等到前方的路已經顯示clear、safe時,才願意繼續往前。「難怪算命的說我40歲才會發達。」好像有點小無奈。「去挑戰它啊!一天一小步就好了。」朋友距離40歲,還有7年,「但是這七年要一天一小步,跟壞習慣纏鬥,365 X 7 = 2555天,是個漫長的旅程。」我卻覺得這樣想又太消極了。「你想想看,你可以把一大步切成2555個小步, 每天只要做一點點點的小進步,就可以有一大步的突破了耶!」我換來了「真是正面的想法」的評語,「這樣說來要先訂目標,然後設定里程碑,訂定各階段交付證明文件,然後列出年度,每季每月每周計劃才行--專案名稱:『DXXX脫離膽小鬼七年計畫』。預算:看DXXX願意花多少錢」 我以為朋友要搞個ISO認證之類的,但他說著只是最基本的專案計畫而已,「但是執行人懶得寫工作說明書,也懶得訂定專案計畫表,甚至連專案里程碑都訂不出來,慘~」又聽見朋友的一聲哀嚎看來又是「膽子」的問題。

「這件事有最低預算的,但要有最高的信心指數和毅力指數才行。」朋友的腦袋裡冒出了問號:「最低預算??」我說,「你可以選擇花大錢去上心靈成長課程,你也可以花小錢去買心靈成長的書,或者是根本不花錢,就自己撞牆啊!」朋友說著前面的2個方案,他都已經「夠多」了,基本理論和應用面都知道,現在是執行問題居多。「那真的是你缺乏執行力了。」「是啊!應該去買『執行力』那本書來瞧瞧。」,我卻覺得那只不過是增加朋友的投資成本,但並沒有增加執行效益。「那敢問有啥建議啊?!」我只有一句話:「反正不會死」,試一下會怎麼樣嗎?

是啊,會怎麼樣嗎?!朋友說著這句話好耳熟,我猜想著這代表著大家都在等著他跨出一步來嘗試,「是啊是啊!連我自己都在等自己。」不是自己放自己鴿子,「但還是有一點一點的小步前進,只是還不到跟大家展示的時候。」朋友喜歡當那種看起來不起眼的武林高手,希望有一天出手就可以隨心所欲,但也覺得依照他的領悟力,大概要等更久才行了吧!「你喜歡鴨子划水,可是大家會擔心你會不會是七月半的鴨子?!」我如此問著,換來又是一聲笑。朋友表示自己回頭看自己走過的路,雖然跟一般人相較之下是進度慢的,但也有趣。我笑著說「我最喜歡幫人加速了,可是會很痛。」朋友和我都知道彼此並不是那麼容易被人驅動,任何一點的改變對我們來說都得要費更大的勁,但也不見得會有用。我想這就是屬於同類型的鴨子的我們最令朋友氣結的事情吧!

***
朋友說我可以把這樣的對話內容再整理出來,於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
或許在一個年歲開始,我們都會開始思考著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,生活裡有圓有缺,走的路有平有坑,,面對的人、事、物也從單純到了複雜,然後我們又企求著要把複雜轉化為單純。自問著為什麼,卻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;求著的,卻也被牽絆著而動彈不得。於是我們還是只能當隻鴨子,呱呱地叫著、抱怨著,而一直對外羨慕著老鷹的展翅飛翔吧。

看看自己身上,其實還有著翅膀一對的,羽翼未損、功能健全。會不會當我們找回了膽子,有了勇氣灌注後,如鷹般「迎著風飛翔」也不過是a piece of cake罷了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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